沉默的第十***台阶

1消失的房客物业管理员老周第三次敲响1304号房门时，指关节已经隐隐作痛。从监控室带来的备用钥匙串在金属挂钩上叮当作响，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撞出细碎的回音。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墙角蛛网状的裂纹——这栋建于九十年代的教师公寓，连声控灯都带着股苟延残喘的疲态。"林老师？社区要登记燃气表了！"老周故意把嗓门抬高八度。上个月1302室独居老人中风死亡三天才被发现的阴影，此刻正像502胶水般黏在他的后颈。钥匙***锁孔的瞬间，他闻到了某种类似铁锈的腥气。门轴发出垂死病人般的**。客厅窗帘紧闭，茶几上摆着半杯发霉的橙汁，浮沫凝结成蛛网状的菌膜。老周的视线突然被玄关地毯上的黑点抓住——那是枚纽扣大小的暗红结晶，在午后阳光里泛着湿润的光泽。卧室门虚掩着。老周摸出防身用的***，光束切开黑暗时，他看见双悬在半空的脚。褪色的棉布拖鞋里，肿胀的脚趾像五颗发青的蒜头。顺着睡衣下摆往上照，林老师浮肿的脸正卡在吊灯铁链之间，舌尖像块泡发的木耳耷拉在嘴角。警察来得比老周预想的快。刑侦队长郑岩蹲在尸体下方，手套拂过积灰的书架顶层："死亡时间超过72小时。"他突然用镊子夹起张对折的便签纸，面上用铅笔写着道数学公式：π/4=1-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