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下头，就跟着人走了，没再看云生一眼。
云生缓过神来，脑子对刚才的事情产生了疑问。
这算不算见义勇为？
加油，扯梨子！
加油，池云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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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报答你我要嫁给你 老公
祁老师
云生想说谢谢，但是看样子，这个人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一连好几天，云生都没再见过祁言川。
她私底下问于晴，是不是把人给炒了？
于晴听完愣了一下，说：“主任就算把我炒了，也不会把祁言川炒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“那为什么我都见不到他上课？”
于晴解释道：“因为他和你不一样，人家不是辅导小学生做作业的。”
“那他是干什么的？”
“我举个例子——你负责的是学生的作业，替他们解决他们在课堂上，在作业中没弄明白的问题，而祁言川则是给他们提出问题、创造问题的人。”
于晴想了想，又说：“简单来说就是，他是为孩子们带来新内容的。”
云生闻言目瞪口呆。
这不仅仅是惊讶祁言川居然是这种存在，更是惊讶他只比自己大一岁，却已经能够胜任这样的职位。
对此，云生多嘴问了一句。
“真的有那么多家长愿意花大价钱把孩子送来上课吗？”
云生一个小时挣二十块钱，机构还要分成的，报给家长的价格估计会更高。辅导作业尚且如此，补习的费用就更不敢想了。
朝霞镇因为靠近云城，所以算不上很贫困，但是也绝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，否则这些年不会有那么多人往外面跑。
“他不要报酬。”于晴说，“算是义务劳动，赚的钱全进老板的口袋，所以价格并不高。”
她搂着云生的肩膀，悄悄八卦：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，主任到处宣传。下周估计还会再来十几个孩子，全是冲着祁言川祁老师来的。”
有便宜不占是笨蛋。云生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阿妈的口头禅来。
云生这下是彻底震惊了。
同时，她心里也升起更多关于祁言川的好奇。
周一，机构果然又来了许多新面孔。
第一次来上课的孩子都有家长带领，云生站在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，发现居然连隔壁小巷那个出了名抠门的陈伯伯都把孙子送来了。
她靠在门框边，听主任和家长们周旋。
祁言川就站在旁边，时不时附和。
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，与谄媚毫不搭边的一张面孔，令人望而生畏。
主任的九寸不烂之舌将家长们哄得晕头转向。
有的人本来还半信半疑，但是今天一睹了祁老师的尊容——这气派、这精气神，妥妥的知青范。
家长顿时眉开眼笑，报名表排着队在填。
忙忙碌碌中，云生看见那人蹲下来，在和其中一个孩子交涉。
距离很近，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，云生听得清晰。
他问：“你为什么想来这里上课？”
孩子说：“阿爸让我来，我就来了。”
祁言川点点头，又问：“那你平时对什么东西感兴趣？”
“飞机。”
“为什么喜欢飞机？”
“因为我没见过真的飞机。电视上说那是能将人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的东西，很酷，很大，比我的玩具大一百倍。”
“很远是多远？”
孩子挠挠头：“我也不知道……但是既然是很远，应该就能到达阿妈在的地方。”
云生心头一紧。
她知道那孩子。
名叫芝麻，是张伯家的小孙子。
也知道他阿妈在他很小的时候，就抛下他离开朝霞镇，离开云城了。
镇上很多嘴碎的阿婆阿婶经常不避讳地当众八卦这些事情，是好几年前张伯伯在街上发了好大一通火，才止住了这些说他孩子“有妈生没妈养”的闲言碎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