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狠狠提起，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地趴在椅子上。
面容凛凛的皇帝却神色自若的地把玩着手里的菩提，淡淡扫了谢玄景一眼。
“朕的事，你也要过问？”
谢玄景惶恐地低下头：“儿臣不敢。”
“只是皇祖母一直盼着父皇能充盈后宫，您若能寻个和您一样向佛的女子，立个皇后打理后宫也算喜事一件。”
谢梵穆没再说话，只是用他盘过菩提的手不断地在我光滑的脊背上摩挲，让我颤栗连连。
“朕，确实有人选了。”
我怔了一下。
谢玄景也怔了，但他很快掩去眼里的情绪。
“恭喜父皇！”
谢玄景走了。
谢梵穆一手摩挲着菩提，一手扯下我遮羞的的袈裟。
他低头看着我，眸底的情绪深不见底。
“真是好大的胆子，三皇子府上的宫女也敢来招惹朕。”
我顾不上一身清凉，急忙跪在地上，泪眼朦胧。
“陛下恕罪，若不是梦中的菩萨指引奴婢……奴婢断不敢来此寻心中的佛祖……”
皇帝没再说话，玄色龙纹靴立在我面前没有任何动作。
我大着胆子，颤抖着抬起脸，仰头看向居高临上的男人。
“陛下……剩余的菩提子您还要吗？”
感受到他压迫的视线，我的身体又一次发抖。
‘啪嗒’
一颗菩提子，径自滚落出来，到了谢梵穆脚边。
皇帝道出一声状似无奈，又似怜爱的叹息。
“到朕怀里来。”
……
等我回华庆殿，已是三更天。
谢梵穆用佛棍搅得一汪春水泻千里，我走着路依旧双腿发颤。
但一想到今夜种种，我又觉得轻松了几分。
这辈子，我不用再委身谢玄景了。
真好。
我会好好活着，一步一步地往上爬，爬到高位——
甚至比谢玄景还要高。
一路沿着宫墙走，路过谢玄景的重华宫。
我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萎靡之音。
我怔在原地，一下就明白里面在发生什么。
这么快，谢玄景就找到了新的房事宫女了？
“还真是急不可耐……”
我扯了扯嘴角，自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竹筒。
竹筒内是我用佛堂香灰和太医院弄来的红花烧制而成的无味烟雾。
只需小小一撮，男人嗅到就会成为不举之人。
这是上辈子，谢玄景亲自教我的歹毒法子。
为了入住东宫，他曾用这个法子，亲手处理了血脉相连的两位皇兄，再无绊脚石。
但这一世，血气方刚的他尚未将心思用在皇权争夺之上。
他满脑子，只有下半身的运动。
抬眼看去四下无人。
我悄声上前捅破薄薄的窗户纸，朝着屋内吹出一阵烟雾。
只要谢玄景嗅到，他就再也做不成男人。
上辈子谢玄景毒哑我的喉咙，将我无情地送给他人凌虐致死，差点被野狗分食。
那这辈子，我就送他不能人道吧。
听着屋内还在高亢起伏的交叠声，我默默回了房间。
一夜好梦。
翌日，我睡眼朦胧之际，房门被人猛地推开。
“啪——！”
还未看清人影，我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。
“昨天晚上，就是你勾走了三皇子的魂？让他一夜七次现在还下不来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