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栀栀脑袋空白了瞬，下意识的看向韦清远。
少年眉眼间尽是烦躁与不耐，她回过神后摇了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教导主任不信：“老师也是为你好，马上就要答案了，你别自毁前程。我再问你一遍，你到底有没有早恋？”
程栀栀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教导主任看了她好一阵儿，才语重心长的劝：“老师不是逼你，是怕你耽误学业，你家里的情况你自己清楚，你和韦清远是不一样的。”
程栀栀懵懵懂懂的心猛地一揪，垂在身侧的手紧攥着，强压着委屈。
一旁韦清远突然烦躁的踹了下凳子：“都说了没早恋！你还要说到什么时候？”
教导主任吓了一跳。
他没相告韦清远当着他面都敢踹凳子！
他脸色一沉：“韦清远，谁教你这么和老师说话的？”
韦清远手插着口袋，从进门就一直强压的火气找到了出口：“您不也说了我和他们这种好学生不一样吗？我就算要早恋也不至于去耽误人家年级第一的前途，我还不至于这么缺德！”
说完，他一把拽着程栀栀出了门，根本没理会背后教导主任的河东狮吼。
回班级的一路上，韦清远一语不发。
程栀栀走在他身边，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直到班级门口。
程栀栀刚要往里走，却发现韦清远没有进来。
她转头看他：“你不上课吗？”
韦清远摇了摇头：“出去透透气，给我放个假。”
然后走到后门，踢了脚门：“钱军，叫几个人出来玩会儿。”
逃课这种事，钱军最积极，连拉带拽凑了六七个人就跟着韦清远往外走。
程栀栀站在前门，看着慢慢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几人，心里好似压上了一块大石头。
回到座位，前面的同学立刻转过来问：“喂，你真和澄哥谈恋爱呢？”
程栀栀看着她眼中的八卦光芒，以及周围竖起耳朵的同学。
又摇了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她拿出错题本，不再理任何人。
而此时运安中学后巷的网吧里，烟雾渺渺。
键盘声和游戏噪音轰鸣。
韦清远指间夹着烟，操作键盘的动作没受半点影响，转眼五杀到手。
看着屏幕上的“win”，钱军狠狠拍了下键盘：“漂亮！澄哥，你是不是瞒着我们私下练号了？五杀说拿就拿！”
韦清远没理他，只是一遍遍的排着游戏，完虐敌方。
钱军想起那个‘早恋’传闻，刚想劝两句，就被人截断。
一起来玩的同学刘浩叼着烟看着韦清远：“韦清远，你什么时候和程栀栀一起请我们吃饭啊，我们也好重新认识认识。”
提到程栀栀，韦清远指尖动作一顿，操纵的角色被杀。
他看着灰掉的屏幕，沉声回：“吃什么饭？”
刘浩‘哎’了一声：“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？全校都知道了，还瞒着兄弟们啊。”
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被调了起来。
韦清远一推键盘：“我再说一遍，她只是我同桌而已！”
气氛霎时僵持。
钱军见气氛有些僵，刚要开口圆场，熟料刘浩笑了：“我们澄哥该不是怕被拒绝不敢表白吧，想想也是，她那样的好学生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们这种人！”
他的话和教导主任那句“不一样”诡异的重合，韦清远看向他：“你有种再说一遍！”
刘浩还真就又重复了一遍。
韦清远的火被拱起，他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，扔下一句话，起身离去。
“老子现在就去追给你们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