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眼被夺，但我视力犹在，只是模糊昏暗，我看着佛子慌张的神色检查江聆语的周身，见她无事，一口气才长舒下。

“烟雨，我命你今日叩拜礼佛十二个时辰，怎么如此没有耐心？”

我还未开口，佛子的问罪便来了。

“你佛眼被夺，只当是你未恪尽职守的惩罚吧，你放心，你仍旧是我的妻，我断不是忘恩负义之人。”

我的退婚文书还被我捏在手里，上面沾染了不少鲜血，没想到只等来佛子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。

我的功力全部散尽了。

此后的几天，外面流言四起，金蛇一族，与人欢好之后就会短暂的散功现蛇尾。

到处都在说金蛇本***，佛子质洁，我配不上佛子，改不了本性。

还未等我亲去和离，没想到是天帝的诏书先来了，直诏我去天罚亭。

“金蛇阁烟雨！可知罪！”

一阵威压降下，我竟有些支撑不住，双腿蛇形若隐若现。

席间不少仙侍议论纷纷，我知道他们在引论什么，金蛇一族在失了初贞后，会有月余法力尽褪。

“好好好！烟雨！我将你当做亲女儿看待，更是将你许配给佛子，今日一见，你竟连人身都维持不住，看来流言也不是都是假话！”

天帝震怒，我的经脉在威压之下纷纷断裂，我艰难的抬眼看着江聆语站在顾晏声身侧，瑟缩在他身后，清冷佛子竟抬起手中袈裟挡在她的眼前。

我竟不知，原来我是如此污秽之物。

“你的重瞳佛眼哪里去了！”

天帝这才发现不对，继续向我施压。

还未等我作答，江聆语抢先发声。

“烟雨姐姐的佛眼，在我这儿。”

“那日，我下界巡查，竟眼睁着看着姐姐与那黑毛蛇欢好，欢好之后，竟将佛眼送给了那畜生，我待姐姐走后，就上前将那畜生打死，这才将佛眼夺了回来。”

她话音刚出，随手就将一条黑毛死蛇扔在我面前。

天帝脸色难看，只是看向我问道。

“烟雨，方才聆语说的是不是真的！”

我艰难起身，颤抖着身子看着佛子。

“我的佛眼，是江聆语用佛子的本命佛光夺走的，天帝你一验便知！”

“佛子，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！”

天帝略一沉吟，只是询问佛子真相。

顾晏声向天帝福了福，照样朗声达到。

“天帝大人，我当聆语亲妹***爱，故送其本命佛光保命，但这佛眼一事......我不知情。”

听到这话的江聆语也感觉得意非常，随手一抬就是佛子的本命金光现世，我被这金光打的翻滚了几个来回，连连咳血。

我突然回忆到我与佛子定亲的那个夜晚，就在离这天罚亭不远的甘露殿，当时天帝也要他与我交换一物作为结亲信物。

我送了他一滴心头血化成的金蛇鳞片，他只是以文房四宝回礼。

我看着这一道佛光流下的残影，心头痛苦不堪，心神倒是清明不少。

还未爬起，一道密音入耳，是顾晏声。

“此事还望你认下，聆语若背上此罪责，恐魂飞魄散，你只需受几日刑罚即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