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安不依不饶,用她的办法一边试探母亲现状,一边努力给唐静舒刨坑。
舒妃感受到皇帝审视的眼神,只得硬着头皮扯谎:
“你娘具体病情,本宫尚不清楚。怕你担心,所以未曾让你知晓。家里已经请了府医,待你出宫后……”
“请了府医却还是病重?可见府医过于***。”宁安打断舒妃,随后一个转身,扑通一下跪到了皇帝跟前。
“奴婢斗胆,请皇上一个恩典。”
“说。”
“奴婢可以不要位份,只求皇上可以派人救治我那可怜的亲娘秦氏。奴婢,奴婢从今往后一定全心全意尽力伺候皇上,为皇上赴汤蹈火,肝脑涂地,在所不惜。”
跪地的宁安在萧熠脚边缩成小小的一团,看着弱柳扶风,楚楚可怜。她身上丝丝的烫伤膏药气味钻进萧熠鼻间,提醒他有个人情得还。
“准了。着太医院王院首亲自带人去唐尚书府上看诊,务必全力救治唐宁安生母秦氏。”萧熠幽幽,盘起了手中珠子。
皇帝这话落在舒妃耳中,却如晴天霹雳。
秦氏那贱妇,四年前府里就已经将人给处理掉,早就只剩一堆白骨了。
哪来的人给他们医治?
舒妃脑门瞬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。
“秦氏所得是心病,皆因记挂宁安。府医说了,只要宁安回家团聚,秦氏的病自然也就药到病除……”
还不等舒妃开口搬出父亲唐尚书与外祖安阳侯的面子,宁安却又一次打断了她,跪求皇帝。
“奴婢斗胆,重请恩典。求皇上可以破格允奴婢与娘见上一面,以纾解娘的心病。”
“准了。”萧熠一口应下。
舒妃的脑瓜子嗡嗡。
见面?
更糟了!
怎办?
舒妃一咬牙,只得再次跪下,“皇上明鉴,臣妾有苦难言,才多有隐瞒。”
再抬头时,她已是满脸珠泪。
“宁安,事已至此,本宫便不瞒你了。你娘,在你进宫那年便已重病没了。怕你伤心,所以才瞒了你。让你出宫,其实是你娘临终所愿。本宫忠人之事,不想你娘九泉之下伤心,这才多加阻挠。皇上,也请皇上体谅臣妾一番苦心……”
“皇上,奴婢不信!”宁安最怕听到的,就是娘已去世的消息。
“本宫可以起誓。你若还不信,出宫后去你娘坟前一看便知。家中从父亲到仆众都能作证。”
宁安心头一颤,差点跌坐在地。
手一撑,地上碎瓷划破掌心,痛感袭来,让她迅速清醒。
她再次在萧熠脚边深深拜下了。
“皇上,舒妃娘娘言辞紊乱,先口口声声说我娘病重,又改口说我娘只是心病,这会儿又坚持说我娘已去世多年。短短时间,说辞变了三回。当着皇上面,娘娘尚且如此反复,前后矛盾,奴婢实在不敢相信。”
这话一出,宁安几乎将舒妃“欺君”和“大不敬”摆到了台面。
如芒在背的舒妃又气又急,生怕宁安还要***,皇上会为了面子发落了自己。
舒妃只想赶紧阻止,伸手就对着跪在身前的宁安一拉扯。
谁曾想,平日里稳重结实做惯体力活儿的唐宁安,这会儿却如同没骨头一般,轻飘飘就借着她的力往后倒下了。
随着身子一歪,宁安重重倒地……
她发出的娇柔一哼,令皇帝莫名想到刚刚床笫间面红耳赤的酣战嘤咛;她痛苦蹙起的五官,提醒皇帝她后背还有多处烫伤;而她此时一脸委屈手指舒妃,则已经指出了她这一摔的罪魁祸首。
舒妃目瞪口呆,自己根本就没用力,只轻轻一拽,想要提醒宁安她弟弟还在自己手上而已。
“娘娘,您何故动手……嘶——”宁安是刻意往碎瓷上摔的,身上那轻薄的浮光锦面料轻易被割破,这会儿后背又隐隐见红。
“小贱人!你敢栽赃本宫!”舒妃暴怒。“光天化***就敢惺惺作态,胆大包天!”
“你住嘴!”萧熠腾地起身,满脸愠怒,“堂堂皇妃,言辞颠倒,行为乖张,对朕不敬。你眼里还有没有朕了!”
萧熠走出去,当众抱起宁安。
舒妃被冤,满肚子委屈,赶紧伸手拉住皇帝衣摆要解释。
可萧熠却直接撞开了她,再传了太医和医女来看诊……
“高福!”
萧熠又招来了亲信主管太监高公公,“既然舒妃说不清楚那秦氏的现状,那你便亲自带人去一趟唐尚书府,务必弄清楚那秦氏究竟是生是死,是好是病。速去速回!”
宁安闻言,心头大松。
消息尚未走漏,尚书府并无准备。皇帝愿意出手,那便可最大程度弄清母亲现状。母亲若在,必护之;母亲若病,必治之;母亲若去,她必厚葬的同时,还得加倍讨回公道!
而她唯一的***,也就是自己!
宁安赶紧跪到皇帝跟前谢恩。
“皇上恩典,奴婢愿用余生相报。从今往后,这后宫便是奴婢的家,皇上便是奴婢敬仰的天地星辰,是奴婢鞠躬尽瘁的一切。天地为证,日月可鉴,奴婢愿倾尽所有,在未来的日子里,全心全力效忠皇上!”
这表态,令萧熠眉头轻抬,颇为满意。
毕竟他身边的女人,不是觊觎皇后位置,便是一心为家族添光,为前朝使劲的,从无一人说,是为了“他”这个人的。
那他便看看,这个唐宁安,是否担得起她夸下的海口。
“宫女唐宁安,一片赤诚忠心,朕感念之,封贵人。封号‘安’。”
萧熠直接大抬举,破例让这个当众表忠心的女人一跳***,还得赏了个封号。
如此荣宠,在近两年的后宫新人里,属头一份。
“安贵人赐居长宁宫……正殿。”萧熠又补了一句。
所有人闻言都轻轻抽气。
居一宫主殿者,掌一宫事务,按例可是嫔位以上后妃的恩典。这安贵人初来乍到,如何担得起?
萧熠吩咐宁安先去处理伤口后,目光又移到了他的舒妃身上。
“舒妃,一而再,再而三出言不逊,颠三倒四,满口胡话,且冲撞于朕,一个月的禁足时间怕不够修身养性。即日起的三个月内,每日抄经十页,抄宫规一份,无召不得出重华宫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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