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自嘲地笑了笑。

在姜芸兮的心中，他的意愿能有什么份量？

他只是一个挡箭牌、一颗棋子而已，有什么资格左右她的想法和决定……

贺戎渊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，茫然和悲哀交织成网将他笼罩。

他要怎么做，才能让自己和贺家不再走向上辈子的结局？

思来想去，他唯一能做的，就是主动退出，成全姜芸兮和沈廷川。

贺戎渊走到姜芸兮办公室前，正打算进门。

有同事告诉他：“贺总监，姜总和沈助理一早就离开了，她没告诉您吗？”

看着那人疑惑中藏着鄙夷的神色。

贺戎渊强忍着心中翻涌的酸楚，淡淡说：“我忘了。”

一整天，他都没见到姜芸兮，发消息打电话都没有回应。

他只能先回家。

现在的贺戎渊，已经没有心思去处理公司的流言蜚语。

看着偌大的客厅，触目之处都是他和姜芸兮的回忆。

贺戎渊只觉得空荡，感觉自己被困在富丽堂皇的牢笼。

内心压抑不下的无力和窒息让他只想逃。

“嗡嗡”。

手机收到姜芸兮发来的消息。

“我今天出差，不在公司，明天回来。”

贺戎渊看着手机屏幕，才注意到今天是16号。

每月16号，姜芸兮都会找各种理由不回家过夜。

以往没觉得有什么，现在想想，原因不言而喻。

贺戎渊打电话联系律师：“你好，我想委托你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。”

……

一夜无眠。

翌日一早，贺戎渊直接去公司找姜芸兮。

站在办公室前，他正打算敲门。

一瞥眼，他却忽然注意到角落里，沈廷川工位上有一座白玫瑰摆件。

越看越熟悉，贺戎渊脑海中瞬间闪过一幅画面。

姜芸兮办公室里也有个白玫瑰摆件，而且正对着沈廷川的工位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