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暖暖？”秦风嗤笑一声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烫金的请柬，扔在我脚下，“明天是暖暖的五岁生日宴，不过，你这个亲生父亲，恐怕没资格参加了。”

他顿了顿，故意凑到我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：“因为从明天起，我，秦风，才是暖暖唯一的父亲。”

我双目赤红，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，猛地朝他扑了过去。

“我杀了你！”

五年来的屈辱、愤怒、绝望，在这一刻尽数爆发。

然而，我这副被常年劳作掏空的身体，怎么可能是养尊处优的秦风的对手。

他轻易地躲开了我的攻击，一脚踹在我肚子上。

我整个人倒飞出去，重重地撞在墙上，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。

“陈默，别自取其辱了。”林晚冷冷地看着我，像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，“保安，把他给我扔出去！”

两个身强力壮的保安冲了进来，一左一右架起我，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。

我的脸在冰冷的地板上摩擦，尊严被碾得粉碎。

我挣扎着，眼睛死死地盯着二楼的方向。

“暖暖……让我见见暖暖……”

我的哀求，换来的只是林晚更加不耐烦的挥手。

就在我即将被拖出大门时，二楼的楼梯口，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。

是暖暖！

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，像个小天使。

“爸爸！”

我心中一喜，以为她还认得我。

然而，她只是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，然后迅速躲到了秦风身后，紧紧抱住他的大腿，小声地喊了一声：“爸爸。”

这第二声“爸爸”，却是对着秦风喊的。

我的心，被这声称呼彻底击碎了。

秦风得意地摸了摸暖暖的头，柔声说：“暖暖乖，别怕，爸爸在这儿。”

然后，他用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炫耀和轻蔑。

我被保安扔在了别墅外的柏油马路上，冰冷的雨水瞬间将我浇透。

我看着那扇缓缓关闭的冰冷铁门，里面是我曾经以为的家，有我曾经以为爱我的妻子，和我用命去守护的女儿。

可现在，那里的一切，都与我无关了。

我躺在地上，任由雨水冲刷着我的身体和伤口，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。

因为我的心，已经死了。

谎言，背叛，抛弃。

这五年，我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
我不知道自己在雨里躺了多久，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。

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
我麻木地接起，电话那头，传来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声音。

“是陈默先生吗？”

“我是。”我的声音嘶哑。

“五年之期已到，恭喜您，通过了家族的最终考验。”

“老太爷的遗产，以及整个‘天启集团’，从现在起，正式由您继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