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份被我捏得变了形的离婚协议，狠狠摔在她的病床上。

「签字吧。」

我的声音冷得像冰，「从你决定杀了我们的孩子那一刻起，我们之间，就彻底完了。」

许鸢的瞳孔猛地一缩，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，又看看那份离婚协议。

「离婚?陈屿，你为了这点事就要跟我离婚?」

她的声音尖锐起来，「你就这么容不下一个为我付出了全部青春的男人吗?你就这么自私吗?」

我看着她颠倒黑白的模样，只觉得无比讽刺。

到底是谁自私?

是我，还是她这个为了所谓的白月光，连亲生骨肉都可以扼杀的女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