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凛的视线瞬间被那晃动的羽毛锁定，他的身体微微前倾，瞳孔放大，头顶的耳朵竖得笔直，尖端向前，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准备扑击的姿态……

“贺凛!”我低喝一声。

他猛地回过神，身体僵住，耳朵和肩膀同时垮了下来，脸上迅速浮起一层红晕，眼神里充满了窘迫和自我怀疑。

我强忍着爆笑的冲动，一把拉住他的胳膊，迅速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。

直到走出超市，贺凛还处于一种恍惚和羞愤的状态中，耳朵紧紧贴着头发，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。

“那个……是正常反应。”**巴巴地安慰他，“条件反射嘛，理解，理解。”

贺凛低着头，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，不肯看我。

回家路上，经过一个公园，看到有人在遛狗，一只活泼的边牧。那边牧看到贺凛，突然兴奋地冲他“汪汪”叫了几声，还试图凑过来。

贺凛的反应再次出乎我的意料。他没有害怕，也没有嫌弃，而是停下脚步，看着那只边牧，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极轻的、类似于“……呜?”的气音。

那边牧叫得更欢了，尾巴摇得像螺旋桨。

我：“……”完了，他好像真的能跟狗交流了?!

回到家，贺凛的情绪依旧不高，大概还在为逗猫棒和边牧的事情感到丢脸。他默默地把我买的东西归类放好，然后坐在沙发角落里，抱着一个抱枕，下巴搁在抱枕上，耳朵无精打采地垂着，整个人散发着“我很郁闷”的气场。

我看着他这副样子，心里那点恶趣味终于被一丢丢同情心取代。从高高在上的霸总，变成现在这样控制不住本能、还会被逗猫棒吸引的……呃，存在，这落差确实有点大。

我拆开一包在超市买的牛肉干，递给他一根。“喏，吃点东西。”

他抬起头，看了看牛肉干，又看了看我，迟疑地接过去，小心地咬了一口。咀嚼了几下后，他眼睛微微亮了一下，耳朵也重新立起来一点。

“好吃。”他小声说，然后小口小口地，很快把一根牛肉干吃完了，还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。

看着他那满足又有点可怜的样子，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：这家伙，现在好像……挺好养的?

【叮!目标人物(贺凛)对宿主信任度提升，依赖度+10%。当前“驯服(?)二哈总裁”任务进度：20%。奖励：特殊道具“犬科好感度MAX香水(小样)”，使用后可短暂提升周围犬科生物(包括特定目标)对宿主的好感度。】

我看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小巧喷雾瓶，表情复杂。

信任度?依赖度?犬科好感度香水?

系统你这是要我在驯养(?)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啊!

而此时的贺凛，吃完牛肉干，似乎恢复了一点精神。他犹豫了一下，蹭到电脑桌旁(我正在查资料)，眼巴巴地看着我……手边的那包牛肉干。

“还想吃?”我问。

他快速地点了点头，耳朵期待地抖动着。

我拿起一根牛肉干，没有立刻给他，而是突发奇想，决定做个小小的服从性测试……啊呸，是沟通训练!

“想吃的话，说‘请给我一根牛肉干，谢谢晓晓’。”我晃了晃手里的牛肉干。

贺凛的视线紧紧跟着牛肉干移动，喉结滚动了一下。他挣扎了几秒钟，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(或者是我故意散发出的“犬科好感度”?)，用他那虽然低沉但已经不那么冰冷的嗓音，不太流畅地开口：

“请……给我一根牛肉干，谢谢……晓晓。”

说完，他自己似乎也愣了一下，可能没想到自己真的会说出口。

我却很满意，痛快地把牛肉干给了他。“很好，有进步!”

他接过牛肉干，一边吃，一边偷偷看我，眼神里似乎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。

我看着他乖巧(暂时)吃东西的样子，又看了看系统里增长的进度条和新到手的奇葩道具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
这崩坏的情节，好像……越来越有趣了?

麻烦是麻烦了点，但奖励也是真的香啊!

而且，驯服(?)一个前霸总，看着他一点点褪去坚硬的外壳，露出有点傻气但异常真实的內里……这过程，似乎比单纯怼他，更有成就感?

完了，林晓晓，你好像有点上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