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味味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12-03 14: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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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里靠我画的九幅壁画成了网红景点后,我二叔作为村长,在庆功宴上直接把话筒递给了我。

我以为他要让我说两句感谢的话。

谁知他清了清嗓子,对着台下所有乡亲宣布:“小远现在出息了,外面接个设计稿都几十万!但他能有今天,靠的是谁?靠的是咱们村给了他这几面墙让他练手!”

“所以我们一致决定,小远以后在外面接的所有活儿,收入都得分村里一半!这叫饮水思源,人不能忘本!”

台下瞬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。

看着那些前一秒还对我笑脸相迎,下一秒就盘算着怎么分我血汗钱的乡亲,我一句话都没说。

当晚,我借来三桶最便宜的白漆,把我画了整整一个夏天的心血,一笔一笔,亲手全都盖了回去,把墙还给了他们。

第二天,村口没了排队拍照的游客,二叔疯了一样砸我家的门。

1.

门板被砸得震天响,灰尘簌簌往下落。

二叔的大嗓门隔着门板传进来,带着气急败坏的嘶吼。

“姜远!你个小兔崽子给我滚出来!”

“你是不是疯了?那是钱!那是咱们全村的命根子!你拿大白漆给涂了?”

我坐在堂屋的旧椅子上,看着手里还没干透的白漆刷子,心里出奇的平静。

我想起昨晚二叔满面红光地站在台上,他说:“大家伙评评理,地是村集体的地,墙是村集体的墙。姜远在墙上画画,那就相当于是种庄稼。地主收租还得一半呢,我们要他一半的收入,过分吗?”

台底下的村民一个跟着一个,

“不过分!太不过分了!”

“要我说,一半都少了!没有咱们村这风水宝地,他能画出个花儿来?”

“就是,姜远这孩子我们看着长大的,必须得懂感恩。”

在那一刻,我突然明白了。

在他们眼里,

我就是一头待宰的肥猪,一头能给他们源源不断吐金币的牲口。

我打开门。

门外的阳光刺眼,二叔举着一块砖头正要接着砸,见我出来,动作僵在半空。

他身后乌泱泱站了一大群人。

有开农家乐的李婶,有卖纪念品的王伯,还有把自家院子改成停车场的赵四。

所有人都死死盯着我,二叔把砖头一扔,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骂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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