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天。

智联系统崩溃的消息，在圈子里传开了。

我的手机收到十几条消息。

都是以前的同行和客户。

“沈薇，听说智联出事了？”

“你不是负责这个项目吗？怎么回事？”

“现在谁在接手？”

我一一回复：离职了，不清楚。

下午，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联系了我。

“沈薇小姐，您好，我是星图科技的负责人李明远。”

星图科技。

智联系统最大的客户。

年合同额1800万。

“李总，您好。”

“听说您离职了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那智联二期……”

“我不太清楚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。

“沈薇小姐，方便见个面吗？”

我犹豫了一下。

“可以。”

约在了城南的一家私房菜馆。

李明远五十多岁，头发花白，但眼神很锐利。

“沈薇小姐，我直说了。”他放下筷子，“智联系统对我们很重要。现在出了这么大问题，我们很担心。”

“李总，这个您应该找周总沟通。”

“我找了。”他皱了皱眉，“他说三天内能修好。但我看他的样子，像是在撒谎。”

我没说话。

“我查过了，”他看着我，“智联系统的核心代码是你写的。加密协议是你设计的。架构是你搭的。对吧？”

“算是吧。”

“那现在系统崩了，你有办法修吗？”

“我不是那家公司的人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他点点头，“所以我想问问你，有没有兴趣跳槽？”

我愣住了。

“我们星图准备自建技术团队，”他说，“需要一个技术负责人。年薪八十万，期权另算。”

八十万。

我在原来公司干了八年，年薪才三十三万。

“李总，这个事……”

“不急。”他笑了笑，“你可以考虑几天。但是有一点我想说清楚——”

他顿了顿。

“如果你原来的公司一周内修不好系统，我们会终止合作。”

“一周？”

“下周五是二期交付deadline。如果交不了，违约金是3700万。”

我深吸一口气。

3700万。

加上系统崩溃导致的业务损失……

算起来，确实是过亿的级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