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字落地,我直接掐了电话。
次日,律所。
我收到了离职通知。
意料之中。
我走进律所,无视那些刻意压低的议论:
“市中心江景大平层,蓝律眼都不眨就过户给陈晨了,真有钱啊。”
“听说连他老家爹妈的养老房都安排好了…”
“那辆新提的帕拉梅拉,钥匙直接塞陈晨手里,啧啧。”
我加快速度,将最后几件私人物品扫进纸箱。
“王哥。”
陈晨黏腻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转头,那张精心打理的脸上堆着假笑。
他瞥见我收拾的东西,故作惊讶:
“哟,王哥这是…要走了?”
“是啊,你瞎吗?”
我似笑非笑。
他脸色一沉,随即凑近,状似无意地扯开两颗衬衫纽扣,露出颈侧的吻痕。
“真可惜,”他压低声音,带着恶意的笑,“王哥跟了蓝月姐这么多年,怕是没见过她在床上有多疯吧?那热情劲儿…”
脑中某根弦,嘣地断裂。
我一把揪住他前襟,粗暴将人掼进无人的消防通道。
“王鹤!***……”
陈晨的咒骂被一记凶狠直拳砸回喉咙。
“呃——”
他撞上冰冷墙壁,捂着脸,惊恐看我。
“滚。”
我冷冷扔下一个字。
他不敢再挑衅,连滚带爬消失在门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