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：坠落之前开学典礼的掌声像潮水一样退去时，沈念初才发现自己站在天台边缘。九月的风掀起她规整的校服裙摆，露出膝盖上刚刚结痂的伤疤——那是暑假最后一天，她为了追上那辆开往北京的火车摔的。"同学，这里禁止进入。"沈念初猛地转身，看见消防栓上坐着个男生。他校服敞着，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，左耳三枚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冷光。程野——高三七班的"问题学生"，据说开学前刚把隔壁职高三个人打进医院。"我...只是..."沈念初攥紧手里的清华保送申请表，表格边缘已经被汗水浸软。她不是想跳楼，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平复呼吸——刚才校长宣布保送名额缩减到两个，而她上学期期末考了年级第三。程野跳下消防栓，运动鞋碾灭烟头。他比沈念初高一个头，靠近时带着薄荷烟和廉价洗发水混合的味道。"年级第三？"他瞥见她手里的表格，嗤笑一声，"为了张破纸至于吗？"沈念初后退半步，脚跟碰到天台边缘的小石子。石子滚落，三秒后才传来微弱的碰撞声。她突然感到眩晕，这栋教学楼有六层高。"小心！"程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。就在这一刻，沈念初听到"咔"的一声轻响——她戴了三年的玉佛坠子断了，红线散开，碧绿的佛像在空中划出弧线，坠向地面。程野松手去接坠子，身体